维维豆奶不结块

脑洞存放

氤氲 邕奂

 

小镇最近有些不太平。

 

城里来的高中男老师把一个女学生的肚子搞大,偏偏女方竟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孕,还是被邻居发现其异样告知家里人,连着男老师和女学生一块儿从这个小镇里赶了出去——即使家人痛心疾首,但小镇还是难以容纳外人看来“伤风败俗、不讲廉耻”的男女。金在奂摇头晃脑的跟在母亲后面,听几个妇女抓着竹袋叽叽喳喳的谈论着。他有些闷闷不乐,飞起一脚踢乱街角边堆起的梧桐叶,接着就被透光的枝叶闪到了眼,支吾一声用手捂住。叶子打到了母亲的裙摆,她抿了嘴巴,佯装生气的用手指尖儿点点金在奂的脑门:

作业做完了吗,啊?

 

金在奂睁着眼睛,他没做完,但是他不敢说。况且他心情低落,咬着牙扔下一句“还没做”就转头跑掉。后面母亲叫了他几声,最后恨铁不成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。金在奂本想回家,可是沿着原路走过教堂,桥下的流水潺潺,几片红叶打进水里,他又想去邕圣祐家里找他。邕圣祐家就住在教堂的后面,绕过白色建筑走上眼前二十一枚台阶,邕圣祐的家就孤零零的藏在几座居民区里面。金在奂敲了敲门,听见邕圣祐高声询问哪位,他想让自己装的开心点,就对猫眼笑着大喊:

 

我是金在奂!

他听到室内咕咚咕咚的声音,邕圣祐只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内衫。明明是保守的圆领口,却在开门附身的瞬间大方的露出一大片锁骨。金在奂瞥了一眼,咕嘟地咽了一下口水。邕圣祐抱臂看着他,竟也问出一样的话来:

作业做完了吗?

 

金在奂张了张嘴,后来才跟上一句抱怨似的话:……你怎么跟我妈问的一样啊……邕圣祐这才露出热情笑脸,侧身让他进来。金在奂坐在沙发上,他一见邕圣祐就紧张,两只手绞在一起,邕圣祐去给他倒水,金在奂握着黄澄澄的杯子,象征性的抿了一口。他想跟邕圣祐大声讨论前天音乐课上的趣事,话到嘴边又变成蚊子哼哼:你…今天,做什么呢?

我在备课。邕圣祐指指卧室。金在奂知道他的床铺上正放着他摊开的教案本,夏天的时候会吹一把小风扇,邕圣祐总是在金在奂来之后把风扇搬出来给金在奂供凉。只是已经秋天了,邕圣祐已经把风扇藏进角落那个暗红色大柜子里,他没有机会再看邕圣祐穿白色背心的模样——布料松松垮垮的吊在邕圣祐身上,老师有些过分的瘦,凸出的骨骼明显且尖锐,青春期的男孩就真的动了歪心思,双眼总盯着老师胸前若隐若现的凸起瞧,要不就是脖颈,稍微有一点肌肉的臂膀……汗湿的鬓角还坠着两滴汗,体力不支的邕老师半躺在沙发上假寐。金在奂坐在旁边停止说话,只能听见那个已经老旧的铁风扇嗞嗞作响。

 

——啊,夏天……

金在奂蜷起拳头,求证一般地问:你年底就要走了吗?

说了多少次了。邕圣祐把眼镜推了推,他倒是比较欣然这个学生来家里做客,可最近学生举止怪异,不是话说的颠三倒四就是总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叹出一口气来。邕圣祐看他再也没有喝过杯子里的水,挠着脸上的三颗痣道:你不赶紧回家做作业?明天你们班主任要查的。

他没了什么继续交谈的兴趣,母亲寄来信让他早日回家,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为自己看中了这家的女孩儿,那家的小姐,总是催促他赶紧回去见上一面。父母忧心自己的婚姻大事,只是邕圣祐并不喜二老插手,准备课程时更是因此一个头两个大,愣是在凉风习习的秋天平白生出一股炎夏中的燥热感来。他今天可没心情跟金在奂打太极——这男孩其实跟自己并未差几岁,又长了张人畜无害的幼脸,他似乎还不是很会藏心事,对自己的那片旖旎心思邕圣祐可都一清二楚。他总明着暗着地拒绝对方来意,那人却不知真傻还是装糊涂,还是经常巴巴地往邕圣祐这边跑。

 

实在是不好拒绝,邕圣祐看到那张脸硬不下心肠,就软着态度,好声好气的让金在奂回去。那金在奂却朝着邕圣祐站起身来,他攥着的拳头还在发抖,老老实实系在脖颈处的格子衬衫不知何时拽下一颗,露出一截儿雪白的锁骨来。他似乎是想来拉邕圣祐的手,却抓了个空——邕圣祐比金在奂高些,正皱着眉头挥开手盯着他。他神色严肃,惹得来者也不敢太过放肆了,他睁着眼睛,状态有些迷惘。

你回家吧。邕圣祐说。

……我不想回去。金在奂声音很小,他铁了心要做些什么似的,竟趁着邕圣祐想转身的瞬间,猛地凑过去搂住老师的腰部。邕圣祐感觉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往自己下巴里顶,金在奂不像其他男孩子一般生的棱角分明,抱过来也没有那么硬邦邦,竟像女孩儿一样软绵绵的。他身上好像是大麦茶的味道,很苦,又夹着一股轻飘飘的甜香。金在奂的脸却一动不动的贴在邕圣祐的胸口上,他不敢动,却让邕圣祐有些心绪复杂。他去推推金在奂的肩膀,后者以为自己要被拒绝,竟使劲搂着邕圣祐的腰,声音也大起来:

别推开我!

邕圣祐大了些力气,他把空出的手去捧金在奂的脸,学生还在为自己第一次告白失败而懊恼,皱着眉头也气呼呼的回望过去。邕圣祐看着他不说话,金在奂就脸红了,最后认栽似的松开,他可能觉得有些丢人,刚刚故意解开的衬衫扣子又被他一颗一颗系起来。邕圣祐看着他两只葱白的漂亮手指紧紧的扭住一颗扣子不放,金在奂还为此微微仰起脖子来方便系扣。那一小片雪白的锁骨不见了,白嫩的脖颈又被领子牢牢禁锢住,金在奂手法笨拙,一颗扣子系了半分钟,还时不时抬眼观看邕圣祐的反应,生怕后者恼了直接拎着自己后衣领把自己丢出去。

 

我马上走。

他说的急速,其实是被邕圣祐盯得有些怂了。他没拿书包,双眼在沙发上扫了一眼就要匆匆离开,邕圣祐还在这肖想金在奂刚刚被自己藏起来的锁骨,那股念头未冷静前倒变成难以消除的欲求。比如,他更想亲手去把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的衬衫纽扣全部解下来,把衣服扯到肩头下面……不,应该全部脱掉,不然挂在肩头更色情,香软的……金在奂的肩膀……

 

“等下。”邕圣祐忽地拽住金在奂的手,金在奂还因为丢脸想向外冲,被拉住后明显有些错愕——他很怕这位伶牙俐齿的教职人员在此刻对自己进行什么言语调侃,自然而然的再次紧张起来,手足无措的踉跄了下,垂着头把视线投向一边,却被邕圣祐过大的动作吓的小小惊呼一声。

 

“老……老师!”

 

他想按住邕圣祐解开自己纽扣的手,却发现认真起来自己是没有力气去制止对方的动作。邕圣祐把人逼到身后的墙壁,双手的动作有些粗暴,却还算耐心,要不是金在奂开始挣扎,他可能会脱的更快一些。

 

邕圣祐把衬衫扣子解到底,他的一只手去按了金在奂乱扑腾的胳膊,并伸出一只腿卡进对方腿间,意识到危险的学生不小心抓到身后白墙,蹭着灰扑扑的墙粉去推邕圣祐的手。邕圣祐半屈膝,在这时稍稍抬了头去看金在奂的眼睛,后者慌乱不堪,他一开始起就从未做好心理准备。

 

晚了。

邕圣祐松动了下眉头,认真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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